累了,毁灭吧

【继国兄弟/日黑】继国岩胜绝赞up中

  • 白情活动文, 这是俺家可爱老师@瓣月

  • 标题欺诈系列,he

  • 我流鬼杀队时期,开斑纹不会折寿的if线

  • 全文6.5k,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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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继国缘一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


      梦里是三叠大的房间,母亲病重时的呼吸声,寒风呼啸,他跪坐在窄门前,看窗外延伸至浓墨夜色中的银白。一星烛光驱散了黑暗,映亮了孩子青肿的半边面颊。


      “缘一,你怎么坐在这里,外边冷,快进去。”


      今夜,小小的客人如约而至。


      父亲不在家中的夜晚,兄长会来看望他和母亲,总会带些什么——日常用具、话本、玩具,亦或者是白日里偷偷藏起的精巧点心,兄长是个温柔的人,一直很关心记挂着他,甚至于因为不顾父亲命令来找他而挨打的第二天,做了笛子送给他。


      在这样的冬夜里,他们睡在一起,岩胜体质偏凉,往往会自觉不自觉地贴近单薄被子里唯一的热源,而缘一的体温生来比常人要高,很少觉得寒冷,但他眷恋兄长的温度,甚至在未来千千百百个孤身度过的日子里,每每忆起那些相拥而眠的夜晚,不再感觉身如浮萍。


      梦境太过真实,就连怀中的温度……


      等等?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似的,被子里拱起的一团往他怀中缩了缩。


      继国缘一睁开眼睛。


      继国缘一掀开被子。


      继国缘一大脑当机。


      ——怀中是自己的兄长,缩小版。


      他自离家后便未曾再见兄长,甚是想念,而如今兄长以熟悉的幼时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如同梦境一般。


      他怔怔地望着,直到对方醒过来,迷迷糊糊地喊他的名字,又在视线交汇的那刻像受惊的猫一样瞪大眼睛,窜了出去。


      少年端坐在他面前,绷得笔直的后背暴露了他的紧张:“是……缘一?”


      “是我,兄长大人。”缘一下意识的回应,丝毫没有任何自觉一个个头接近两米的男性称呼一个孩子兄长的场景有多么诡异。


      “这样啊……”岩胜稍稍松了口气,四处打量了一番,目光定格在搁置在一旁的日轮刀上,眼神一亮“缘一看起来真厉害啊,一定有成为了不起的武士大人吧。”


      “我……”他欲言又止,回想起离家后的经历,情绪有些低落。


      “那我呢,现在的我在什么地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不知道”他垂下头,心中一阵苦涩,“我离家已有十年,未曾回去过。”


      现在的兄长会是什么样的呢,一定是个温柔而又强大的人吧。


      他又一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岩胜拽了拽他的袖子,表示自己饿了,这才带着岩胜去找吃的。


      缘一知道,兄长的事情是瞒不住的,索性不作掩饰,光明正大地抱着兄长在队内游荡,队里的人对这个与日柱大人有几分神似的孩子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最终决定派与缘一交好的炎柱去询问。


      问就是失散多年的亲哥……


      “是亲戚,远房亲戚。”岩胜捂住他的嘴,讪讪道。


      岩胜的脸上还有父亲殴打留下的淤青,缘一先带他去了蝶屋,注意力一直放在兄长身上的他,完全没有注意花柱诧异的目光。在拿到药膏后简单地道了谢便离去了。


      “哎呀,想不到日柱大人这么年轻,孩子都这么大了呢。”她感叹。


      此时的继国缘一,正抱着兄长坐在院落里晒太阳,捧着紫藤花茶,身旁放着吃到一半的梅子饭团,一脸祥和,对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孩子的事毫不知情。


      “这样就满足了?”早春还有些寒意,凉风吹在涂抹了药膏的侧脸上泛起痒意,岩胜缩在缘一怀中,并没觉得冷,在缘一的要求下,他们一起放了风筝,玩了双六,长大了的缘一竟还是和孩子一样幼稚,让岩胜不禁失笑。


      “嗯……”缘一将手中歪歪扭扭的花环套在他头上,将少年抱紧了些,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


      血鬼术也好,梦境也罢,就让他稍微耽溺于其中吧。


      离开了继国家,他在无限的美丽天空下奔跑,丢弃了过往的一切,好心的老夫妇将他收留,他本打算日后好好报答二老,却不想家中遭鬼袭击,他因出门砍柴逃过一劫,加入了鬼杀队,成为了众人景仰的日柱,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所想的,也不过是......


      头上传来的温暖触感让缘一惊异——岩胜在抚摸他的头顶,轻轻地顺毛,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所做的无数次那样。


      “没事的,哥哥在这里。”他说,“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鼻头一酸,所有言语都化为泪水无声滚落。


      “兄长,我好想您。”


      少年岩胜在第二日早晨消失了,只有手中已然枯黄的花环在告诉缘一昨日非梦。


      “会再见的。”


      这是前天夜里一同睡下时,少年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2


      鬼杀队日柱在外出执行任务时所带回来的,名为继国岩胜的男人花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成为了柱,二人样貌相似,有人揣测之前的孩子是否也与其有关,最终因为忌惮于月柱的威严不了了之。


      继国缘一很烦恼,在幼年兄长离开后不久,他在一次任务途中救下了被鬼袭击的兄长,兄弟重逢本是件高兴的事,可一切与他所想相去甚远,自岩胜来到鬼杀队后,二人交流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刚开始会询问他关于呼吸法的事之外,就再无其他,兄长是个极为聪慧的人,很快便创造了独属的呼吸法,日夜钻研,更是很少搭理他,以至于队内传出日月柱不和的流言。


      他不是没有试图搭话过,话到嘴边绕了三绕,终是咽下。每当他叫住兄长,他都能明显的看见对方血管收缩,心率加快,就连面容都有几分僵硬。


      兄长这是讨厌我了吗?


      他有些沮丧。


      事情很快有了转机:在某个夏日清晨,“继国岩胜”再一次出现在他的床上。


      继国缘一已经清醒了很久了,有了上回的经历,他不是很意外。少年还在睡,看模样估计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奇怪的是这个兄长未留长发,衣着也甚是古怪,短衣短裤,露出未经日晒的皮肤。缘一有些疑惑,兄长自幼苦习剑术,而这少年体格不免过于羸弱,完全不像锻炼过的样子。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他的兄长没错。


      一个普通的夜晚,继国岩胜刚和缘一(单方面)吵完架,赌气分房,已经很久没有独自一人睡,他竟有些不习惯,辗转至深夜才入眠,不想再次醒来时,旁边趟着一个奇装异服的继国缘一,打量完四周环境后,停止了思考。


      向缘一确认过时间后,他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当然,若是梦的话,发生什么都不稀奇,


      “你真的是缘一?”继国岩胜有些疑惑,眼前这人身形高大,端坐着像只熊,不过那副无精打采像是未睡醒的模样,倒是和自己弟弟没什么两样。


      “我是,兄长大人。”继国缘一回道,他知道,今日兄长接了外出的任务,此时并不在队中。


      窗外蝉鸣阵阵,很是聒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夏天靠空调续命的继国岩胜心中郁结,而此时的继国缘一完全就是一个人形自走小火炉,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热量,他下意识拉开了距离。


      这下却让缘一更为沮丧了,低着头,委屈的紧。


      “怎么了?”那副委屈但强忍不说(实际上并没有表情)的模样,让岩胜想起了冷战时被冷落的自家弟弟,心生不忍,见缘一只是摇头,又道,“既然这里有‘继国缘一’,那理应也有‘继国岩胜’?”


      继国缘一犹豫了一下,既然同为兄长,那应该也能给出意见才是,至少比自己继续毫无头绪要好的多,于是将一直苦恼的事通通倒了出来。


      “兄长会不会很讨厌我......”


      “怎么可能。”继国岩胜有些不耐地敲了他一下,“这世上,绝对没有讨厌自己弟弟的哥哥,绝对没有。”


      “......”


      “我想....可能是太久没有见面,不知该如何相处了吧。”岩胜想起自己时隔多年与缘一见面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不禁有些怀念,“我与缘一很早就分开了,直到父亲去世后,他和母亲才搬了回来,缘一不爱讲话,又没什么表情,相当让人头疼......”


      想到这,他顿了顿,笑容舒展开来:“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对方你的想法?有什么事说出来不就好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便聊些什么都可以的吧,毕竟是兄弟,没有必要那么....."


      话音未落,门突然被拉开:“怎么睡到这个时辰。”


      来人正是继国岩胜,看模样是刚刚杀鬼归来,身侧淡紫的日轮刀难得染上了脏污。缘一下意识去看另一个岩胜,发现对方忽然没了踪影,在诧异的同时也不禁舒了口气。岩胜眉头紧蹙,似是对缘一的呆滞感到不快,他将手中的东西——一个瓜皮深绿的西瓜丢下便欲离去。


      “兄长......”想到刚才的对话,缘一鼓起勇气开口道,“可否请兄长......与缘一一同......”


      见缘一绞尽脑汁斟酌词句的模样,岩胜叹了口气:“我明白了,待我去收拾一下。”


      再说那边的继国岩胜,猝不及防眼前一黑,再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床上,身旁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侧头去看,见到本应睡在隔壁的缘一安静的睡颜,月光透过帘间洒在那未脱稚气的面庞,岩胜觉得心中涌起暖意,自家弟弟这么可爱,怎么可能会是梦里那个大个子嘛。


      蹲在溪水边的继国缘一心里一抖。


      每至夏天,继国岩胜总是说不出的烦躁,长发的不便在炎炎夏日就表现出来了,发丝被汗水打湿,纠缠在脖颈间,让他不得不将发绳系得更高,同时也相当佩服缘一能在这种情况下依旧面不改色,该说不愧是他。


      缘一在溪水边鼓捣了一会儿,捧着瓜回来了,手下稍用力,那瓜便被掰开来,露出剔透红润的瓜瓤,岩胜犹疑半晌,接过半份瓜,入手是湿漉漉的冰凉,缘一捧着属于自己的那份,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了,打小就是这样,他从来都无法理解自己作为神之子的同胞弟弟。


      “能与兄长再度相见,当真如梦一样。”缘一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开口了,“更别说能与您这般相处......”


      继国岩胜犹记得那个平淡而又无趣仿佛时间被凝滞下来的午后,缘一捧着瓜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令他意外的是,自己居然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听那个他不曾了解的继国缘一。


      他感到有些好笑,“完璧无瑕的高洁之人”竟也会像这般为俗事所扰,他又觉得有些庆幸,缘一似乎并未如他心中所想不近人情,说到底,他是自己的兄弟,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血缘相亲的人。


      他在心中叹气,有些生硬地抬手拨弄缘一的乱发:“辛苦了。”


      此后,二人就如正常兄弟一样结伴而行,不论是怎样的恶鬼,在日月双柱手下不过几息之事,结束任务后假借巡逻,四处游玩一番,至于队内日月柱不和的流言则是不攻自破了。


      3


      自二人在外游玩顺手杀掉几个上弦之后,鬼王似乎坐不住了,三番四次派鬼试探,结果当然都是有来无回,到最后,十二鬼月死伤惨重,自那以后再不曾听过有鬼出没,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日照常外出巡逻,在外借宿一晚,由于房位有限两人不得不共住一室,未料房内只有一床被褥,岩胜有些尴尬的望向缘一,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些许期盼之意。


      “可以吗?“缘一的十分诚挚,”能与兄长......”


      “我明白了。”听到熟悉的开头,岩胜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只得妥协了。


      被子不算小,可对于两名成年男子来说有些拥挤,背靠着背,感受对方的温度,二人心中皆是感慨万千。


      半梦半醒间,缘一感觉有什么携着深秋寒意钻入了怀中,从浅眠中惊醒,背后的人不知所踪,怀中却是满满当当,他想到与幼年兄长的相见,心下了然,动作轻柔地揭开被子——怀中的幼年姿态的兄长静静地望着他,借着月光,他能看清对方面上半眯起的六只鬼目,以及微微露出的獠牙。


      “缘一,我饿了。”缘一听见六目鬼说道。


      见缘一只是呆愣着,那六目鬼有些不满,张口欲咬,被回过神来的缘一躲开。


      兄长变成鬼了?


      缘一骇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将日轮刀握紧,做出戒备姿态。


      “岩胜”环视一周,发现并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缘一对自己的敌意不似作假,陷入思索。


      自他意外化鬼,缘一遭到鬼杀队驱逐后,他便一直与缘一相伴斩鬼,白日躲藏在箱中,不曾想这次一觉睡醒在陌生的地方,想来是中了血鬼术,当下之急是得弄清现状......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兄长并未化鬼,是吗?”


      此语一出,缘一身形一顿。


      看来他猜对了。


      “坐下来聊聊吧。”岩胜说。


      大约过了半盏茶功夫,岩胜理清了自己身在何处,同时也得知“缘一”与不同的自己相遇一事。不知为何,此处的自己仍是人类之姿,不过能与缘一在光下同行倒是件好事。


      “也就是说,只要与‘我’见面就能回去了。”


      “应该是这样。”缘一回想了一下少年兄长消失一事,对方应是回到了自己该在的地方,“只是,我不知兄长去了哪里......”


      “......”岩胜起身,小小的身体拖着大了几号的衣服,动作起来有些笨拙,他拉过缘一的手,缘一只觉指尖一痛,滚出一滴血,岩胜将血珠含入口中,身形渐渐变大,到最后,那件衣服刚好合身,“走吧。”


      为了不引起骚动,六目鬼岩胜使用了拟态,外表上看与“真正的”继国岩胜几乎没有差别,只是相较而言,那种生人勿近感要少上不少。的确,与缘一同行斩鬼的日子,岩胜想了很多,心态逐渐放缓,人类的寿命不过百年,对鬼而言太过短暂,他并不介意在缘一尚在人世时多花一些时间陪伴,也算是对双方在各自生命中空缺时光的弥补。


      四处兜兜转转,他们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找到了继国岩胜,借着明朗月光,缘一能看清岩胜练习的剑式是他本人最为熟悉的日之呼吸,动作就像演绎过无数遍那样流畅,在做到第三型的时候,对方停下了动作,似是在苦恼着什么,手腕一抖,变了剑招,是他未曾见过的型,大概便是兄长苦心钻研已久的月之呼吸。


      风吹过,残枝上枯黄叶片轻轻飘落。


      身旁的岩胜轻冷哼一声,果然,无论是怎样的自己,渴望触及到至高境界的心是不会变的,多么愚蠢啊......


      “走吧,今日所见之事,全部忘掉吧。”岩胜阻止了缘一试图去找对方的举动,他明白“自己”绝对不愿暴露内心难以言说的扭曲执念,就把这当成永远的秘密吧,缘一不需要知道。


      待缘一回房后,鬼化岩胜便消失了,听见门外的轻微脚步声,他立即装出酣睡的样子,那人带着一身倦意躺下,调整了一下略微紊乱的呼吸,睡去了。


      月光透过木格窗棂洒在床前,继国缘一暗自下定了决心。


      4


      鬼舞辻无惨到底是按捺不住,在一个月色黯淡的夜晚到访。


      在鬼杀队与他所带来的余下鬼月苦苦相抗之时,一对身影悄然出现在屋顶。


      “成为鬼吧,只要成为鬼,你就能拥有无限的岁月,”身着睡袍的,正是本应被鬼杀队包围的鬼王,鬼舞辻无惨。而在他对面持剑而立的,是鬼杀队中受人尊敬的月柱大人——继国岩胜。


      成为,鬼?


      “你想要完成究极的剑技,而我想要制造能使用呼吸法的鬼。”与外界流言不同,单看外貌,无惨称得上是美人,而他说出的话语,是裹了蜜糖的刀刃。


      答应他,仿佛有谁在这样告诉岩胜。


      答应他,自己将摆脱一切桎梏。


      他渴求的的道路仿佛在自己眼前开拓起来......


      若是以前的自己,恐怕会就此答应吧。


      岩胜摇了摇头,轻呵一声,剑气凝作几道圆月刃朝无惨攻去。


      “真可惜。”无惨故作遗憾,眼中红芒乍起,左手变作鞭状,挡下了剑气,岩胜很快调整过来,一边躲避着无惨的攻击,一边斩掉那些不断再生的触手,陷入苦战,身上也多了几处伤。


      一根布满滴落脓水肉瘤的触手即将碰到岩胜的一刹被人砍作几段,继国缘一面色阴沉,手中原本漆黑的日轮刀变作夺目赤色,那段被砍下的触手没能再生,化作灰烬。


      一切都在二人的计划之中。


      缘一加入了战局,这场战斗的结局没了悬念,在头被砍下的一刻,无惨的身体极速膨胀,炸裂开来,缘一眼疾手快斩去大半数碎肉,一旁岩胜也紧接其后,然而无惨还是逃脱了。缘一身上满是通红的血色,却是无伤。


      鬼王的威严不是作假,面上不显但那种压迫感让岩胜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哪怕如此,缘一依旧是面不改色,能在与之的战斗中做到毫发无伤,这难道就是神之子吗。身上的伤口刺痛,与心中被妒火灼烧的疼痛相比不值一提。


      他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触及继国缘一所在的世界......


      与鬼杀队汇合,才得知其余人与剩余鬼月缠斗许久,牺牲惨痛。


      听闻两人与鬼王交手,众人皆是一惊,然在得知缘一将鬼王放跑后,有人叹惋,有人怒斥。


      大抵是缘一看起来过于游刃有余,相比伤痕累累的自己,更易遭到他人的针对,在加上缘一平日不懂遮掩锋芒,遭人嫉恨是常有的事,听到有人对他的指责,岩胜当下竟有些不爽起来。


      而缘一只是老老实实地跪坐在年幼的主公面前,任由人指指点点。


      “让鬼舞辻无惨逃掉我和缘一责无旁贷,”人群中居然有要缘一切腹谢罪的声音,岩胜终于坐不住了,挡在缘一身前,不屑地睥睨众人,手搭在刀上,“请主公准许我们离开鬼杀队,去寻找鬼王的下落,我与缘一定会将其斩杀。”


      “兄长......”


      质疑声在岩胜狠厉的目光下消失,主公自是不愿与两位天赋异禀的剑士为敌,同意了岩胜的要求。


      “走吧。”看着仍呆滞在原地的缘一,岩胜有些无奈,“怎么,不舍得走?”


      缘一摇头,露出微笑:“不是,能与兄长同行,是缘一梦寐以求的事。”


      在缘一遭受千夫所指时,岩胜下意识的站了出来,就像是本能一样,连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样想的。

      也罢,他们都还年轻,拥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答案。


      当天晚上,他们便离开鬼杀队,寻了一处农家借宿,时值初冬,夜中甚寒,缘一惦记着兄长畏寒,死缠烂打之下还是睡在了一起。


      缘一的意识逐渐模糊,半梦半醒仿佛身处故乡荒野,七重塔下,白发苍苍的自己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落下泪来。


      “多么可悲啊,兄长。”他听见自己说道。


      一个一事无成的剑士,在红月高挂的夜晚凋零。


      5


      缘一从噩梦中惊醒,窗外一片晦暗,不知时辰,梦中浓稠的哀伤压抑的他难以呼吸,睡意全无,又怕打扰到兄长,于是轻轻起身,来到屋外。


      他本想坐在台阶上放空自己,却忽然察觉到鬼的气息,下意识去摸随身携带的日轮刀,只是汹涌而来的并非杀意,反而让他想起梦中的一幕。


      在缘一有些疑惑之时,有人为他添上衣物:“怎么了?”


      那股气息消失了。


      缘一望向兄长,若有所思,终是摇了摇头:“无事,只是做了噩梦......”


      “外边冷,还是进去吧。”岩胜皱了皱眉,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声音还带着初醒的困倦,“待天亮我们就出发。”


      “嗯。”


      无人在意的角落,一声叹息消散在第一缕晨光中,就连不知被谁遗落于此处的布袋与其中断做两截的笛子也化为尘埃,什么也没有留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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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趣的故事,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下面是碎碎念:

怎么说呢,每次写到哥视角,总会有be的危机感,好在最后拉回来了ww

一个弟五个哥感觉还蛮有意思的,如果有机会,想把几个哥的故事都写一下,原本打算要姐姐出场,太难想象所以放弃了。

以及,瓣月老师真的好温柔啊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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